“自从能听见，燕燕变得开朗大方了”

　　“谁会飞，鸟会飞。鸟儿鸟儿怎么飞，扑扑翅膀飞呀飞。”

　　“谁会游，鱼会游。鱼儿鱼儿怎么游，摇摇尾巴摇摇头。”

　　10月11日上午9时，省残联康复中心。5岁的燕燕和同学们正在接受聋儿康复训练。今天他们要学会说这首儿歌歌词。

　　燕燕是一个土家族小姑娘，家在张家界市慈利县。燕燕2岁时被诊断为极重度耳聋。去年底，在湘雅二医院接受了人工耳蜗植入手术。幸运的是，她得到了国家“启聪扶贫”计划的资助，免除了手术费和一年的康复训练费用。

　　“接受人工耳蜗植入手术之后，如果不进行康复训练，手术就等于白做了。”康复中心的李老师介绍，目前，燕燕已经在康复中心训练了半年多，效果明显。

　　课堂上，老师提问：“小朋友会不会飞呀?”

　　燕燕第一个举手回答：“不——会——飞，因为——没有——翅膀。”虽然发音还不标准，但已经能清楚地表达意思了。

　　一堂课下来，李老师的喉咙有些嘶哑。她告诉记者：“教普通孩子说这首儿歌歌词，也许只需要10分钟。教聋孩子说这首儿歌歌词，一个半小时还不一定能说好。”

　　燕燕妈妈廖平芳，在康复中心附近租了一间几平方米的简易房，每天陪燕燕上课。她说，现在一家人的生活全靠丈夫在外打工支撑。

　　“自从能听见，燕燕变得开朗大方了。”廖平芳欣慰地说。她计划一年的康复训练结束后，将燕燕带回老家，送入普通幼儿园。但她也有担心和顾虑：怕别的孩子歧视燕燕，同时人工耳蜗的维护费用每个月需要3000多元，这让他们这个原本不富裕的家庭有些难以承受。

　　“是‘启聪扶贫’救了燕燕，要是政府能对燕燕这样的孩子给予长期关注就更好了。”廖平芳充满期盼地说。